巴盐古道——吊脚楼吊脚楼在冷水镇河源,紧邻菜籽坝和石门坎,是重庆—高镇—石柱—沙子—吊脚楼—菜籽—石门坎入利川的古道,也是官方往来的必然通道。
吊脚楼原来的吊脚楼规模宏大,具说可以住四十几家人,主人发财是因为有广阔的山林和土地,也就是许多学者作品中的挂子山,齐曜山上。据白羊塘街上潘昌其(94)老人介绍,他们家以前就是租住在那里,他说山上用火一烧,下雨之后撒饭豆子,和绿谷,秋后满坡的饭豆子和绿谷,出了上租子之后,都有余粮卖。
房前有一棵古树,长在石骨子上,枝繁叶茂,传说树枝不能折,只要有人一去折,必然生病无疑,所以无人敢去折树枝,周围的人只要得病了,化一个水碗,烧点纸就好了。如今香烛还是没有终断,当地人依然相信。逢年过节给树上挂红布,潘老在那里育有三子三女个都有企业。如今还有一位瞿家老母,也是九十多岁了。据她说吊脚楼的主人后来是因为石门坎多有抢犯(当时人叫棒老二)官府派兵驻扎在那里,弹药存放在吊脚楼,由于住的背子客和挑夫又多,不晓得哪个房间失火,引燃了弹药库房,呯呯嘭嘭炸得众人争相逃命,无人敢去救火。
我初去吊脚楼确因一支笔,一支笔意义不大,可每每想起,下意识的觉得憋,一种诉不出苦的憋。
那个八十年代,没有手机照相,但照相机是有卖的,村上有个残疾人,截肢了的,一只脚,那时候裁缝师傅比较有收入,他学了这个手艺,所以有钱买了个相机,但他脚又不好使,出门又不得行,我那时没有钱,看到他的相机也想玩玩,于是我们两个达成一契机,就是我出门去照,拿回来他洗,适当给我点跑腿钱。
年轻人喜欢照相,突发奇想,跑到学校去照,我到学校去玩,没事,老师知道我学习好,是没有钱才辍学了的,所以不会赶我,那时没有现在这样,有保安管的严。下课时溜到教室去给学生们照相,照了之后,却忘记带笔,顺便看到一个女生正在写字,我说唉!那么认真啊!笔借一下,也不知道对方答没答应哦,反正是拿过手来了,忙着记名字,也没有顾那么多,回到家里取胶卷,忙完了才兜里掏出笔来,已经断做了两截,那是种圆珠笔。心里想起才觉得内疚,怎么用了也不还给别人,于是第二天托人带一支笔去还她,那是一支水笔,那时叫金心笔,用得起的学生还少,我认为我又不读书了,所以拿去给她用。
万万没想到的是,过了几天她居然把笔找人带来给我了,还带了一张纸条,表示不要之类的话,我又只好又托人带去给她,也带了一张纸条,表示没关系我不用了。
一年之后,她也没读书了,知道她没有读书,我那有一天,去西沱挑货回来,路过她家,感觉肚子饿了,鬼使神差的踏进她家去,我喊她的名字,她出来接待了我,她把我带进了她房间,房间不大有一张床,木屋,四周用作业纸裱起来的,很温馨,她的梳妆台飘起女生独有的味道,让我感觉迷糊,一种莫名的忘却了,她长的头发没有编,只用红头绳扎在齐耳那里,斜对面,只见侧颈处肌肤雪白。看着就想悄悄靠近亲一口的感觉,往日看到女生的羞涩荡然无存,后脑勺发麻,完全没有意识的坐在她的床沿上,一言一语的对话中国聊了起来,也记不清聊了些什么。突然,她妈妈在外面喊她,我感觉害怕起来,她妈妈连喊带说的像她房间走来,她一下子用被褥把我蒙了起来,并坐在床边,她妈妈问她怎么还没有煮饭,她说准备换了衣服就去煮,她妈妈骂骂咧咧的叫她快点,说着就出去了,我被蒙的踹不过气,累惨了,刚打算出去,不想外面她哥哥又回来了,在门口就问了一声,啥个的扁担,我才想起扁担放在门外的,我见她哥哥进了厨房和她妈妈说话,我冲出门去拿起扁担一口气就跑了数里。
回到家中才感觉肚子饿得咕咕叫,赶快煮饭吃,后来一直不敢上她家,直到有了手机用了微信才联系上她,一问起她,她已经孩子上大学了,知道是我,她只哈哈大笑,你胆子好小哦!我才觉得这事憋屈,一辈子就是个憋屈事,每当路过吊脚楼时只看着那棵树,心里想要是你当初佑着我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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